上勉强呼吸着。
他知道，自己大限已至。
看着床边的沈嘉岁，他费力地抬起长满皱纹的手抚摸那张带有细纹却仍旧漂亮的脸蛋。
“岁岁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美，可朕却老了，就快要死了。”
他的语气中有些难过，还有诸多的不舍。
沈嘉岁心里也很难受，陪伴了这么久，早已将顾修远当作了亲人。
“别说这些不吉利的，什么死不死，我不许你说！”
她的眼圈红红的，语气十分倔犟。
顾修远知道她的脾性，浅笑一下，用沙哑的声音宠溺地说道：“好，朕不说。”
他已经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，屋内仅剩二人。
沈嘉岁将头埋进男人胸口中，落下滚烫的泪水来。
“顾修远，我舍不得你。”她声音闷闷的，苦苦的。
男人拼命替她擦拭着泪水，心疼不已：“岁岁，别哭，朕很心疼。”
二人温存了一会儿，他忽然说：“岁岁，可以再亲朕一下吗？”
沈嘉岁没有回答，而是直接将自己柔软的唇瓣，贴上了那张薄唇。
他的唇好凉，好冰，让沈嘉岁心里更难过了几分。
这个吻很轻柔，混合了许多眼泪和满腔的爱意。
【系统发布临时任务，让男主为宿主梳一次头发，成功则会获得500积分。】
换作以前，沈嘉岁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临时任务的。
但现在，她拒绝了。
她舍不得让顾修远太累了。
在顾修远弥留之际，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：“你我初见，其实派人刺杀给你涂抹媚药的人，是我，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好的，只为了能入宫做你的女人。”
“顾修远，你会恨我吗？”她盯着男人的眼睛，脸上难得露出忐忑的情绪来。
不想，男人却是眼神一亮，竟然低低地笑了。
“岁岁，朕让人查了多年无果，不想竟是你的精心设计。”
“可是，朕好感谢你的精心设计，感谢你特意为了朕而来。”
“岁岁，谢谢你，朕爱你，无论你是谁。”
说完这话，男人就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