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的亏。
孟回舟不抱韩月了,去抱新夫人了,刚刚伸出手又缩回来了。
苏恋卿问道:“怎么了将军。”
孟回舟苦笑道:“我一个战场上下来的人,身上多多少少带点杀气,我怕吓着孩子…”
韩月:“……”没眼看,当真是没眼看。你看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。
苏恋卿看着孟将军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,十分心疼。
“将军,没事的。都说虎父无犬子,将军都这么厉害了,咱们的孩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。”
天不怕地不怕,从来不知道忌讳,遇见烧香的算命的,就差上去和人家争两句的孟将军,头一次感受到了害怕。
也头一次学会了忌讳,自己一个人当然无牵无挂。
但是他现在有家了,有自己的孩子了,凡事都得为孩子多着想。
韩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将军。
那个手握银枪的少年又回来了。
去掉肩上的家国重任,他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少年罢了。
旁人在他这个年纪,大多是不谙世事的小公子,约上三两个好友湖心亭品酒,冬日看雪,夏日赏花。
孟将军的十几岁到二十岁,都是从战场上度过的。
等待他的只有漫天的怨气,以及扑鼻的血腥味。
韩月高兴道:“将军,这世上的事难说的很。太后以为自己赶尽杀绝,一杯酒便可断了北定军的兵权,但是凡事无绝对。
或许你的转机出现了,弟妹就是你的转机。”
机关算尽,却没算到,孟将军娶了个易孕的夫人。
孟回舟点头:“我知道的,韩大哥。不过夫人怀孕这件事,还得韩大哥替我保密。”
“没问题的,弟妹很聪明。打发掉了其他伺候的人,慕容白那会子来找我时,也说是将军身子不适,旁人不会知道的。”
将军府本就不太安全,二夫人一门心思的扑在家主的位子上。
若知道苏恋卿怀孕了,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幺蛾子。
所以这事得瞒着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打扰将军和弟妹了。我去开副安胎药,慕容白这会子正好闲着。”
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