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,便意味着要辜负道义,辜负百姓,弑杀自己的本心。
哪怕时至今日,他依旧谈不上后悔。
“草民所知之事,我父亦知,殿下不必费心过问草民。”
“倒是个孝顺的。”
话已至此,褚郁离不欲与他再多费口舌,目不斜视举步准备离开,背影挺直而淡漠,看着有些不近人情。
容瑄望着他,眸光微闪,鬼使神差开口问了一句:
“草民突然有些好奇,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,太子殿下是否也会如草民这般不择手段?
做尽一切违背本心之事。”
褚郁离闻言,脚步忽而一顿。
……
苏恋卿懒洋洋斜坐在榻上,惬意地微眯双眸,像一只温顺慵懒的狸猫。
她将细嫩的掌心伸出窗外,暴露在阳光之下,细细密密感受天空倾泻而下的丝丝暖意。
岁月静好,不外如是。
“砰——”
偏偏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,打破了一室祥和的气氛。
苏恋卿把手收回来,缓缓回过头,语气略带责怪道:“春桃,你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,老是心不在焉的,这已经是打碎的第三套瓷器了。”
春桃躲避着她的眼神,支支吾吾道:“姑娘,对不起,我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。”
苏恋卿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异样,语气关切问道:“要不要请大夫看看?”
“姑娘,不用了,老毛病了,不碍事。”
“那你回房休息吧,我还有些事情要办。”
今日暖阳正好,有些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。
……
褚郁离从监牢出来,遇到萧佑焦急来报:“殿下不好了,容舟死了!”
褚郁离眉头微皱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萧佑神色懊恼:“是属下失职!没想到容舟堂堂知府,有胆子参与私盐贩卖,有胆子杀人,却没胆子承受酷刑,竟然活生生吓死了。”
他们把关押容舟的牢房布置的固若金汤,拦住了无数投毒,刺杀,与劫狱。
却不想最后拦不住容舟以这样出乎意料的方式见了阎罗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