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得以赶回老家。听闻梅之焕主持了抗贼的事情,于是赶来与他庆贺。
梅之焕与李长庚本就关系很好,两家本也有姻亲关系,因此联袂出席,场面上立刻安静下来,各自落座。
“诸位,贼既已退,今当庆贺。”梅之焕先挥手,宣布宴饮开始,“诸位御敌出力甚多,老夫感怀,备薄酒以酬辛劳,万望诸位一如既往,共克时艰!”
众人举杯,与二位老者相喝。接着李长庚也起身祝酒,又有麻城知县祝酒,等头头脑脑都讲完,便有丝竹乐舞,宾客自由宴饮。
陈吉发的位置约莫在中不溜的位置。他是进士,比当地许多士绅要坐的靠前,但刚刚授官,还是个末流小官,因此比那些在职退役的大佬要靠后。不过,梅之焕和李长庚却专门离席,到他这里来敬酒。
这让陈吉发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小友此番帮了大忙。”梅之焕笑道,“方才与酉卿(李长庚)闲聊,谈起过你,说你是湖广士子中不可多得的优秀后进。老夫预祝你前程似锦!”
“老中丞爱重,学生惭愧!但有驱驰,莫敢不从!”
“哈,老夫上次与你见,还是在吏部。那会子高高瘦瘦,白白净净,如今竟壮实不少,晒黑了不少。”李长庚也笑着打趣,“年前离京时,松如可是挂念得紧,让老夫一定要帮衬你一番。不过如今看来,你却是自有计较,军务民政,都做的极好。”
“尚书老大人谬赞了,不过是回归乡梓,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如今流民肆虐,唯有使民生乐业,方能固本培元,保境安民。”
“不错,有心、有力、有为,实乃少年英才。”梅之焕赞誉道,“往后多来麻城走动,这边时常有大儒讲学,无论于学问精进,还是当官做事,都大有裨益。”
“老中丞提点,学生记住了!”
两位老者又勉励几句,才去了别处交谈。陈吉发坐下默默吃菜,不敢倨傲,谨慎的很。
不过,因为方才那番插曲,麻城本地的士绅却有好些个主动过来与他攀谈,陈吉发谦虚待人,博得不少好感,有个士绅甚是问起他是否婚配,想把家中嫡女嫁与他,当然,这必须拒绝。
宴会结束时,梅之焕亲自将重要的客人送上马车,临到陈吉发时,老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