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安年轻有为,不可限量呀。”
“哪里哪里,都是各位长辈指教的好。”
“如今斩获七百六十,俘虏青壮一万三千,马匹八百六十,你想要多少?”
送命题?有难度呀。陈吉发瞄了眼许德士似笑非笑的眼神,决定以诚感人。
他掏出二千两银票,塞到许德士手中道:
“卢大人整军备武,到处用钱,学生哪敢从他这里分润?这些银子虽然不多,却是学生的心意,请许先生务必收下,也算学生为剿匪尽的一份薄力。”
许德士哈哈大笑起来,却没有推辞。
“子安是个妙人,难怪卢督说你圆滑。卢勇去了趟江夏,回来大包小卷,逢人就夸你会做事,懂人情。”
陈吉发就陪着笑,卢勇便是此前在江夏对接军需的那个小将,没想到,竟然是卢象升的本家,应该是族中子弟,亲卫之类的。
“先生谬赞。卢小将如今何在?没见到他,也是遗憾。”
“他到黄州府化缘去了。如今筹集军备不易,有你的支持,卢督的确轻松了不少。这样吧,许某做主,与你五千丁壮,战马三百,其余归卢督,如何?”
“甚好,许先生公允。”
两人达成交易,相谈甚欢,依依惜别。
此间事了,黄州府在梅之焕的强烈要求下,加强了关隘地区的军事防御,各县也都开始修缮城墙,招募乡勇,完善守卫。
陈吉发同咬牙切齿的黄州府交接了文书,按程序上报了这段时间疏散安置流民的费用和物资清单,要求黄州府给他提供援军军饷和抚恤金,合计白银七万五千两,将黄州知府气的吐血。
黄州府能出这笔钱吗?当然不能!黄州地贫,比不得武昌府繁华富庶,这笔银子不多不少,正好相当于黄州整个府一年的财政收入。如今黄州被破坏,明年收入必然大打折扣,还要整军备武,到处用钱,怎么可能给什么援军军费?
扯犊子,不出!
不出,结果就是陈吉发押着迁走的移民,拒不还籍,直接安顿到了江夏、大冶、武昌几个县广大的乡间地区,组织屯垦立哨。
黄州知府坐不住了,直接向湖广布政使衙门控告陈吉发掳掠乡民,这个检举信刚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