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年的母女关系，蒋老夫人从未这样为她谋划过，她曾以为母亲是性格淡漠，如今才发现，母亲也会为他人百般打算。
她心中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似乎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有些措手不及。
蒋家的大夫人心里明白蒋知煦已经懂了她的意思：“我要你发誓，以后再也不许来京城，也绝对不许见到秦容泽，如果违背誓言的话——”
话到这里，大夫人突然顿住了，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。
蒋知煦冷冷一笑，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倔强与无奈。
“要是违背了这个誓言，就让我的下半辈子到处流浪，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爱，最后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声音虽小，却坚定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大夫人脸色猛地一变，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：“你也没必要这么诅咒自己——”
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，显然对女儿如此坚决的态度感到不安。
蒋知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镇定一些，不再多说什么：“那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眼中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，但依然有着一份坚持与执着。
大夫人知道她现在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了，但她这样做，也是为了知暖，为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，或许这样可以换来家庭的和谐与安宁。
她认为蒋知煦能够理解她的难处和所面临的两难处境。
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痛：“就这样吧。轿子就在后门等着，你跟着齐敏出去，跟着轿子离开，在城门完全关闭之前你们必须得走。”
每说一句话，都像是一种告别，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。
蒋知煦轻轻地点点头，没有再做任何言语上的回应，主动将手里那条做工粗糙的红布蒙在头上。
这块红布不仅象征着离别，更像是对未来的一层模糊不清的面纱，让人感到无比沉重。
齐敏赶紧过来扶住她：“姑娘，这边请。”
声音温柔却难掩其中的心疼与不舍，毕竟作为侍婢，这些年她对蒋知煦也有了一份深厚的姐妹情谊。
这块盖头材质普通，并不能挡住多少光线，只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