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就没消息了,也没见有明显提到水潭的存在,倒是让人很失望。
可不管怎么样,这都跟李憨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,很显然有九成可能,那所谓的隐秘山谷就是蛟龙潭所在……
嗯!
蛟龙潭,这是李憨取的。
如今,也就他一个人知晓这名字代表什么……
……
暮色四合,最后一缕光亮像褪色的血痕,悄然隐没在远山的轮廓之后。
窗棂上凝结的霜花,在渐暗的天光中泛着幽蓝。
李憨站在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早已凉透的搪瓷杯,杯中浮沉的几片茶叶早已沉入底部。
什么都没有做,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妻子!
房间里,煤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,将周怜雅的影子拉得细长而脆弱,在平整的砖墙上微微颤动。
她转身走向樟木衣柜,取出那熟悉的帆布行囊。
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,每一声都像细小的砂纸,磨得李憨心头都有些生疼。
这一刻,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没必要这么麻烦的。
自己一个人进山,其实什么都不用带,空间里面早已准备好了一切……
但,这话没法说。
他也不敢将这最大的秘密告诉任何人……
——无关于信任!
而是李憨清楚,那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。
“……再多带两双厚袜子吧,山里面的雪水多,浸了鞋子脚会很难受的。”
妻子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片,手上动作却异常利落,将一件件物事塞进包里。
纤细的手指在那些磨得发亮的装备间灵活穿梭,指甲边缘还留着昨日剥山核桃时留下的细小裂口。
猎刀的皮鞘被她用桐油重新擦过,绳索每一寸都经过检查,连特制的防寒药剂玻璃瓶都被她用棉布裹了三层。
那小心仔细的样子,让人看了不觉心中暖意升腾、更增数分对女人的爱意!
李憨站在那里看着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,那些在胸腔里翻涌的话最终都化作了灶台里将熄未熄的炭火,明明暗暗地烧着却发不出声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