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酒杯微微晃动,沉声道:“师父,这事也没必要再瞒您。我的经脉,确实开始恢复了。”
此话一出,洪烈阳的动作顿住。
他盯着徐川片刻,随即哈哈大笑,声音粗豪:“好好好!恢复了好啊!老子就知道,你这小兔崽子有骨气,不会老老实实当废人一辈子!说吧,接下黑影军,你接下来的算盘是啥?”
徐川放下酒杯,目光扫过桌上的酒肉,一抹冷静而坚韧的神色爬上眉梢。
“镇北侯府,从我父亲归西那年起,就彻底没了威慑力。这几年,我窝在府里当‘废人’,那些想吃庙里香火的都快把我踩到泥里了。黑影军归我,我重开镇北战刀,不只是要撑起镇北侯府的门面,而是要完成先父遗志。”
洪烈阳一愣,继而眼睛一眯,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意:“老子没听错吧?小兔崽子竟然还有这志气。完成你爹的遗志?嘿,说来听听,你这北疆,是想怎么收?”
徐川眼神沉静,语调不疾不徐,却藏着千钧之力。
“北疆各部有心无力,镇北侯府只要能重新站起来,黑影军的威名还能镇住他们。眼下朝廷对北疆放得松,可一旦触到利益深处,陛下必然会插手。”
“我想趁她还没来得及出手,先收北疆,建侯父旧部,稳住这场局。大风起兮,风口未定,我得争一线先机。”
洪烈阳听得拍手叫好,酒杯中的酒洒了几滴到地上都没顾得上。
他盯着徐川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玩味地笑起来。
“小子,一身说得漂亮,可你经脉这伤,要不是有人给你续了点命,你能恢复得这么快?老说说,是不是有人帮了你?别告诉我那丫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