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开我!你们这群贱种!我是周氏嫡女!”
周潇尖叫着挣扎,嗓子都喊哑了,可那声音听着怎么都透着股子色厉内荏。
她脚下踉跄,被两个黑影军一左一右架住胳膊,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往大门外拖。
她那身锦绣宫装蹭了一地灰,裙摆撕开一道口子,发髻散了,满头珠翠叮当作响,狼狈得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。
“周小姐,走好。”徐轻冷冷扔下句,刀尖轻轻一挑,寒光一闪,周潇吓得一哆嗦,差点没尿了裤子。
她身后的管家抖得跟筛子似的,腿软得站都站不稳,硬是被黑影军拖着扔出了大门。
“砰!”大门重重合上,震得地上的灰尘都跳了两跳。
周潇被摔在门外,屁股着地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她爬起来,拍着裙子上的土,抬头一看,那高大的镇北侯府牌匾挂在上头,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。
她咬着牙,指着大门骂道:“徐川!徐轻!你们这对狗东西!老娘跟你们没完!”
可她喊得再凶,门里连个回音都没有。晨风吹过,卷起几片落叶,贴在她那张扭曲的脸上,像是在给她添几分滑稽。
管家颤颤巍巍地爬过来,低声道:“小姐,咱们先回去吧,这……这没法打了。”
“回?”周潇猛地回头,瞪了他一眼,眼里跟要喷火似的,“我周潇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?你给我闭嘴!”
她一把推开管家,踉踉跄跄地往轿子那边走,嘴里还在低声咒骂:“徐轻那贱婢,老娘非弄死她不可!”
轿子就停在街边,轿夫们早就缩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。
周潇上了轿,狠狠摔下帘子,手攥得死紧,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。
她一屁股坐下,胸口起伏得厉害,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幕——
徐轻那冷得能杀人的眼神,黑影军那铺天盖地的杀气,还有徐川站在台阶上那副懒散又嚣张的模样。
她越想越气,猛地一拍轿壁,吼道:“回府!”
轿子晃晃悠悠地起了身,一路上,周潇的脸阴得像是暴雨前的天。
她靠在轿壁上,手指攥着帕子,攥得指节发白,眼底的恨意浓得能滴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