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极。
项越用的都是阳谋,就是利用了你,你也要必须帮他出力,这谁吃得消?
不过这小子对祝州是真好啊,他之前单方面帮女儿做的选择真的对嘛?
余光里,房可儿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,发梢的水珠落在地砖上。
“爸,我去写作业了。”房可儿淡淡道。
她乖巧的把毛巾叠成豆腐块,拖干净地上的水渍,垂着眼往卧室走。
房文山张了张嘴,那句“早点睡”卡在喉咙里。
卧室门关上的瞬间,他瞥见书柜顶的纸箱。
里面是女儿曾经最爱的漫画和小说,自从她毕业后,那些小人书就再也没露过面。
起初他为女儿的 “懂事” 欣慰。
孩子也不玩了,每天乖乖待在家里。
可渐渐的,那个会抱着薯片跟他分享校园趣事的开心果不见了。
现在的房可儿每天除了吃饭洗漱,就把自己关在卧室做题,连话都变少了,见到他也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。
那个曾经毛巾乱丢的小女孩,现在是个叠毛巾都要叠成豆腐块的 “懂事孩子”。
房文山看着“豆腐块”愣神。
这块毛巾像极了他办公桌上整齐的文件,规规矩矩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。
烟头烧到过滤嘴,烫得他手指一缩。
窗外的夜风卷着细沙扑在玻璃上,他望着女儿房门下透出的微光,
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算计的时候,不知不觉在父女之间砌了堵墙。
墙这边是他的政绩算盘,墙那边是女儿逐渐沉默的青春。
电视早关了,财经频道的聒噪终于消失,可他脑子里乱哄哄的。
老刑警一根接一根的抽烟。
这死气沉沉的懂事,真是他要给女儿的人生?
另一边。
祝元良撂下电话,抓起搪瓷缸灌了口凉茶。
抬头就看见儿子期待的看着他,像只哈士奇。
“成了?”祝州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老子出马还能不成?”祝元良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,
“房文山不得不管,不然以后队伍怎么带?落井下石的老大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