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火拼了,能是什么正经公司?
他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儿子,这小子居然学会正襟危坐了,混社会的倒是会训人。
他翻开第二页。
“开发区招商局?”祝元良手指在三年升副科上重重一戳,
“他当你爹是省委书记?别说副科,就是招商局我也没关系啊。”
“越哥说和陈书记谈条件。”祝州翻开笔记本后一页,
“总部和物流园落地扬市,外资的企业,换我的编制和党校名额。”
纸页上画着潦草的地图,河清乡被红圈着重标出。
祝元良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。
最近项越鸟枪换炮的事,他都听房文山说了,他是知道项越手上有外资的。
这么大的资本项越不为自己捞好处,为他家这个傻儿子铺路?
他又看到画红圈的河清乡。
“这个河清乡是什么意思?”祝元良问。
祝州:“越哥说让我过两年去基层工作。”
“下放贫困乡?他得有多高看你?”
祝州撇嘴:“越哥说是镀金。”
“放他娘的屁!”祝元良拍得桌面震颤:“九零年我去河清乡抓赌,被村民抡着锄头追了二里地!”
“你才不懂!越哥说以后国家会发展农村!”祝州对祝元良吼,
“我到哪公司的资源就到哪!在普通的地方不算本事,在贫困乡带领百姓脱贫,履历多好看!”
空气突然凝滞。
祝元良摸向烟盒的手顿了顿。
如果以后真像项越说的那样,他儿子去贫困乡锻炼个几年,可能真就成镀金。
祝元良之前一直觉得项越对祝州好是在收买人心,现在倒是品出点别的味道。
妈的!混社会的是义气啊!
就是亲爹也就这个支持力度了,项越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去捧他的儿子。
他摸出打火机点燃皱巴巴的烟,烟雾模糊了墙上的三等功奖状。
“既然你项爹都给你规划好了,你回来找我商量什么?”
祝州:“越哥让你给房文山打个招呼,他和陈书记谈这事的时候,希望房文山能在边上翘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