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书记看着项越手里的笔记本,心里暗骂这小子狡猾。
他都松了土地款分期和税收的口,项越还拿香江董事当借口留后手。
这个年轻人比想象中难缠,表面上客客气气说要通气,实则是拿临市的政策当刀,威胁他。
又说了几句,陈书记送项越到门口,他拍了拍项越的肩膀,
“王副省长下个月来视察,要是能看到奠基仪式”
话没说完就被秘书叫住,市委办的加急文件需要签字。
走廊里,房文山凑近项越,
“见好就收吧,陈书记已经松口土地款分期,就是临市的条件也不会好到哪去。”
项越望着房文山笑笑。
“房叔,这几天我准备去其他几个市看看,也多些选择。”
房文山:“”
算了,他说的都是废话,项越是一句都不会听。
官场谈判就像炸粢饭糕,火候不到不够脆,过了又会焦。
项越刚好有就业和外资这两个香饽饽,不怕陈书记不心动。
房文山把项越送到市委门口,又回到陈书记办公室。
他站在办公桌前,看着领导用纸巾慢慢擦手,知道这是要他主动开口。
“陈书记,项越他”
“老房啊。”陈书记打断他,拉开抽屉摸出包香烟。”
“你跟我交个底,这小子到底什么路数?”
烟盒在桌面上推过去。
房文山没敢接烟。
他太清楚这种交底的分量,领导要的不是简单的底细,是要能拿捏的东西。
“项越,二十岁,现就读于秀明学院,早年在城中村跟着混混跑过腿,还没惹出事就转行了,开始洗白做网络公司。”
他背书似的说,“后来搭上了船王的外甥,阴差阳错救了船王的命,两人认了干亲。”
陈书记嗤笑出声:“洗白?我看他现在比白道还白!我看他今天谈判的架势,比干了十年的招商局局长还精。”
房文山后脖颈发凉,看来项越今天的举动让陈书记很不开心。
“陈书记,项越这个人”房文山斟酌着用词,“面上看着浑,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