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书记眼神闪了闪,扬市大专院校今年有的都招不满,教育局因为这事天天被市长训。
项越又翻到税务条款,“前三年免税,后两年减半,五年后的税收都会比地价高了。”
“还有等物流园运转起来,所有货车挂扬市牌照,光是运输车辆的过路费,一年能给交通局创收百来万。”
“我们公司的目标是做到行业前三,成为地方的名片。”
“陈书记,我们也想在家乡扎根。” 项越把话题拉回来,
“您看这就业数据,工资待遇,比去苏南打工强多了。”
他指了指职业培训规划,“政府要是给补贴,我们能把员工培训周期缩短到半个月,让大家快速上岗。”
房文山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,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摆件。
项越的谈判逻辑很清晰。
先摆数据,再亮竞品,最后也开始打感情牌,就等陈书记松口。
陈书记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楼下的梧桐树。
临市去年靠日企刷了gdp,今年要让外资落地扬市,自己这个新书记的位子才算坐稳。
但五百亩地和免税政策,本土派肯定要在常委会上放炮。
“这样吧,” 他转身时换了副笑脸,
“土地价按四万八算,首付五成,余款分三年付清。免税前两年全免,后三年按七五折算。”
他指了指项越,“但学校必须挂‘扬市物流人才基地’的牌子,招生计划也得报教育局备案。”
项越知道这是官场的折中方案,既给了他面子,又堵住了别人的嘴。
他翻开笔记本,记下土地款分期和税收优惠,故意让陈书记看见 “临市备选方案” 几个字,
“我需要和香江的董事通个气,具体得选址要股东投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