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号们拄着拐杖、推着轮椅往上涌。
项越来者不拒,白酒啤酒混着喝,喉咙烧得冒烟,脸上笑得灿烂。
疤蛇拄着拐要抢白酒,被巩沙揪着耳朵按回轮椅。
“越哥跟我喝!”小金举起葡萄糖吊瓶,植过皮的胳膊还裹着纱布。
项越碰了下玻璃瓶,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连虎摇着轮椅撞开人群,输液架上的药瓶叮铃哐啷响。
“哥!干杯!”他晃着淡黄色药液,就要往嘴里灌。
项越愣了愣:“你手上拿的什么?”
连虎挺起胸:“嘿嘿,下午要输的药,这玩意弄的胳膊痒,我现在要把它喝掉。”
项越:“!!!”
他劈手夺过药瓶:“这他妈是静脉注射的!”
看了眼标签又气笑了,“还是左氧?怪不得胳膊痒。”
“老老实实输液,这个不是喝的,再作妖叫医生给你插根胃管灌进去!”
连虎打了个寒碜,连连摆手,他抓起桌上装枸杞茶的海碗:“那喝这个好了吧?”
项越无奈,只能陪他喝了几碗枸杞茶。
到了阿水和阿仁这边,项越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
“以后别回唐宫了,就在洪星呆着,下个月把五险一金给你们交上。”
两人眼睛发亮,拿起酒瓶就要吹。
项越一个巴掌甩在阿水头上:“肚子才缝好,还敢碰酒?”
两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,项越装了一肚子水,白酒、啤酒、威士忌,来了个三盅全会。
刘成济扫了眼沙发上醉得人事不省的项越,冲保镖挥了挥手。
两个保镖把项越抬上车,车队带着兄弟们直接开到停机坪。
不远处,波音bbj3泛着银灰色光泽。
这架能塞下三十多号人的大家伙,还是老爷子定了几年才交付的,平时连三个儿子都不让碰,今儿个算给项越和兄弟们开了回洋荤。
机舱门打开,刘成济带着众人上飞机。
十几个伤员挨个往里蹭,机组人员一个个给他们问好。
舱门关闭,暖黄灯光亮起。
兄弟们和乡巴佬似的,眼睛都看不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