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勇捡起小铁盒,薄荷膏,消炎提神的,之前他夸过这个味。
地下车库冷得他哆嗦。
刑勇钻进桑塔纳才敢摸出手机。
他给项越发送短信,
【今天宗爷说话很奇怪,话里透出的意思坤叔好像要出事,越哥,坤叔手里可能有宗爷的把柄,我总感觉坤叔要被灭口。】
发送成功!
他删掉短信,把薄荷膏涂在脸上。
后视镜里,林嘉的身影在安全通道口一闪而过,白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,瘦得像纸片人。
第二天一早。
刑勇摇下车窗,冷风灌了进来。
后视镜里六辆奔驰排成车队,向着机场疾驰。
二十个穿唐装的马仔们背着手杵在到达厅门口,宗爷拄着拐棍坐一边,刑勇站在他身边。
保洁大妈推着水桶绕道走,一大早的这群唐宫的人怎么来了。
几个保安站在不远处手都在哆嗦。
往日吵闹的到达厅,此时鸦雀无声,接机的小姑娘攥紧男朋友的胳膊。
真是要了命,这帮人一早就来也不知道接什么大人物。
“宗爷,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架香江飞扬市的飞机。”马仔弯着腰,到前面汇报。
宗爷点点人,带着人等待。
香江。
老宅铁门打开,七辆黑色轿车鱼贯而出。
刘成济坐在头车副驾驶,后排坐着三个后生仔。
项越绷着脸搓手指,陈文不停抖腿,刘家明把车窗开了又关。
这帮小子到底年轻,藏不住去扬市的雀跃。
他们要去养和医院,有十来个兄弟伤的不重,这次项越准备带他们回去。
车队拐进养和医院。
项越刚跨出车门,就听见三楼窗口传来口哨声。
抬头看见疤蛇大半个身子探出窗户,纱布裹着的伤腿架在窗沿晃荡,手里拐杖挥得呼呼响。
项越扶额,这帮兄弟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整活!
私人宴会厅飘着香气,六十几号人坐在圆桌旁。
项越进门扫了一圈,拄拐的疤蛇把腿架在椅子上,吊着胳膊的小金在用牙咬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