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他喝一辈子了。”
电话挂断。
巩沙抹了把脸。
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,他扯出个笑,笑着笑着鼻头一酸。
项越教过他男人不能哭,可眼泪还是砸在手机屏上。
他缩在卫生间角落痛哭出声。
哥,如果你真出事了,弟弟陪你到下面打江山,不会让你孤独的。
疤蛇那边都没来得及穿衣服,套了条裤衩就去敲祝州的门。
顾不上和祝州解释,只是催促他挨个联系兄弟们,紧急集合。
半小时后。
洪星楼下的广场上,人头涌动,六十号人挤在台阶前打哈欠。
阿水蹲在花坛边抽烟,阿仁盯着台阶发呆。
也不知道谁联系的,反正这两敌特都通知到了。
疤蛇接好白炽灯,照亮兄弟们的脸。
他拎着扩音喇叭出来,站在台阶上,
“兄弟们,大半夜把大家叫来,是有件大事要宣布。”
听到这话,所有兄弟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几个大哥去香江了,又说发生了大事,不难猜到是香江那边出事了。
“越哥虎哥在香江出事了,栽在本地社团手里,现在生死未卜。”
人群像被泼了开水。
六子手机掉在地上,孙亮烟头烫到手,骂了句脏话。
“草他妈的!”
“现在就去砍死那帮扑街!”
“走走走!战战战!”
疤蛇看着义愤填膺的兄弟们,心里一热,没有人让他失望。
“兄弟们,安静。”他拍了两下喇叭才压住声,
“老沙说了,去的兄弟能回来的二十万。”
说到这,他咽了口唾沫,
“折了的五十万安家费。”
这话一出,下边骤然安静。
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,安家费的意思他们懂,真回不来,这五十万就是卖命钱。
“兄弟们,香江和咱们这不同,那里比咱们这更黑,更乱,去了会面临什么咱们都不知道,老沙说了,家里有牵挂的,现在退。”
底下开始讨论起来。
六子捡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