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看看这个,你觉得威胁他人,豪取强夺是什么后果。”
房文山每说一个字,祝元良的心就沉一分。
这是——收自己来啦?
祝元良接过文件,认真翻看,同时内心焦急,静静地等待房文山接下来的话。
过了片刻,房文山叩了叩桌面,随意地像聊家常,
“听说小祝最近在槐花巷搞拆迁?”
祝元良捏紧手上地文件,眼球快速转动。
片刻后,他脸上笑得和煦:“年轻人不懂事,让房局见笑了。”
这时他是真的放下心了。
要是领导对自己不闻不问,那才是真的完了,
现在房局还肯给他脸色,说明他还有价值,提出问题,改正问题嘛。
谁还不是个好同志了。
“历练是好事。”房文山突然调转话锋,“就像可儿昨天非要去城中村调研,结果”
他指尖轻点按键,录音机里祝州地声音传了出来,
“现在的孩子,做事太毛躁。”
办公室里赫然安静,祝州说的所有话听的清清楚楚,在空气中蔓延。
放到祝州那句“秀明区的天”。
祝元良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。
房文山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夹,轻轻按了下停止。
“老祝啊,当年咱们在党校”
他忽然从录音机里取出磁带,拿在手中把玩。
“现在科技发达了,孩子玩的东西咱们都看不懂。”
祝元良死死盯着那盘磁带,他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,
“房局,我家那小子”
“年轻人嘛。”房文山把磁带放在桌上。
一句年轻人,给这件事情定了性。
年轻人犯错当然要给机会,哪能一棒子打死。
同样,既然是年轻人的问题,年轻人自己解决,没必要牵扯到长辈。
祝元良懂了,他走到墙边,拎起水瓶。
来到房文山办公桌旁。
“领导这杯子有些年头了,当年您在刑警队,还帮过我呢。”
祝元良拎着水瓶的手稳如秤砣,沸水在杯口悬出一线银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