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时家老宅,黑色帕加尼缓缓驶入庭院。
车门刚打开,时珩便不由分说地将谷悠然打横抱起。
“放我下来!我自己能走。”
谷悠然轻捶他的肩膀,却在他闷哼一声时立即收力,“你身上有伤还抱我。”
时珩收紧手臂,低头在她发间深深吸气,“别动,让我抱会儿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固执,“你今天打我的时候,右脚踝在围绳上磕了三次。”
谷悠然一怔,“你居然注意到了?”
这个男人还真是细心,自己被打了还关注她有没有受伤。
“我注意到的远不止这个。”
时珩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,每一步都踏得极稳。
主卧的灯光亮起,时珩反手锁上门,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边。
不等她反应,他已经单膝跪地,握住她的右脚踝。
“别动。”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泛青的痕迹,眉头紧锁,“都肿了。”
谷悠然想要抽回脚,“先处理你的伤口。”
“听话,我先给你涂药。”时珩已经打开医药箱,取出冰凉的药膏。
他的动作极轻,指腹打着圈将药膏揉开,温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纤细的脚踝。
谷悠然不自觉地蜷起脚趾。
时珩抬眼看她,眸色深沉,“疼就说。”
“不疼。”她轻声回答。
却在心里补了一句:比不过心疼。
处理好脚踝,时珩这才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。
随着衣襟敞开,精壮的胸膛上遍布骇人的淤青,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谷悠然的呼吸一滞,指尖微微发抖。
“轮到你帮我涂药了。”时珩将药膏递给她,唇角勾起一抹笑,“时太太下手的时候,可没见手软。”
谷悠然接过药膏,指尖沾了药,轻轻按在他肋骨的淤青上,“活该。”
时珩倒吸一口冷气,却笑得满足,“打是亲骂是爱?”
“闭嘴。”谷悠然瞪他,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放轻。
她的指尖小心地避开最严重的几处淤血,“为什么要去打黑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