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云飞扬拿着一瓶花雕酒进来,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杯。
谷悠然刚要喝,师父轻轻按住她的手腕,“你酒量不好,少喝点。”
“师父还记得啊,”谷悠然笑着说,“我十三岁那年偷喝您的酒,结果在院子里唱了一晚上歌。”
云飞扬马上接话,“何止唱歌,你还抱着院子里的石榴树说要嫁给它呢!”
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时珩唇角微扬,伸手轻轻捏了捏谷悠然红扑扑的脸颊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师父摇摇头,眼里带着慈爱,“那时候你才这么高,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现在都已经结婚了。”
说完,他深深地看了时珩一眼。
晚餐过后,师父说:“时珩,陪我下一局如何?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时珩点头。
两人移步到客厅的棋桌前。
云飞扬麻利地收拾好棋盘,谷悠然端来新泡的龙井。
“啪!”
师父的白子稳稳落在天元位置。
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“该你了。”
时珩指尖夹着一枚黑棋,目光在棋盘上缓缓扫过。
他注意到师父这步开局看似平常,实则暗藏杀机。
沉思片刻,黑子清脆地落在右上星位,正好截断白棋潜在的退路。
师父眯起眼睛,“年轻人,棋路很凶啊。”
“师父过奖。”时珩淡淡道。
两人你来我往,棋盘上很快布满黑白棋子。
时珩的进攻迅猛凌厉,师父的防守滴水不漏。
谷悠然托着下巴看得入迷,云飞扬在一旁小声解说。
“悠宝,”时珩突然开口,“去让马克把礼物拿来。”
“礼物?”谷悠然一愣,“我们没准备礼物啊。”
“我让马克带了。”时珩头也不抬,“一套紫砂茶具,还有给云师兄的砚台。”
师父朝云飞扬使了个眼色,“飞扬,你去帮忙。”
等两人离开后,师父的白子重重落在棋盘上。
“听说你在查那幅画像?”师父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时珩不慌不忙落下一子,“三百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