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雷诺?”他声音闷闷的,下巴蹭着她肩膀,“这次又是什么事?”
谷悠然转过身,手指拨弄着他新冒出的胡茬,“他爷爷病危,我得马上去y国。”
她掀开被子起身,露出脖颈处未消的吻痕。
“现在?”时珩皱眉看向床头的闹钟,凌晨一点二十分。
谷悠然没有理会他,下床开始换衣服。
时珩望着她利落的动作,无奈叹气。
他太了解她了,只要是病人需要,就算是半夜她也会立刻赶去。
更何况这次,还是她那个青梅竹马的雷诺来求助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时珩一把掀开被子,露出精壮的上身,“让雷诺派飞机来接。”
他故意咬重最后几个字,“这次我要全程盯着,免得雷诺又找借口跟你‘单独商讨病情’。”
谷悠然回头时,正撞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和眼底未消的醋意。
忍不住屈指弹了下他的锁骨,“幼稚。”
……
十点十五分。
私人飞机降落在雷瑟斯古堡的停机坪。
谷悠然刚踏出舱门,刺骨的寒风就迎面扑来。
时珩立刻解下自己的羊绒围巾,仔细地在她颈间绕了两圈。
停机坪尽头,雷诺一身黑色大衣伫立在寒风中。
这位新任家主此刻眼下青黑,鬓角竟散落着几缕碎发。
“情况比预想的更糟。”雷诺转身领着他们快步走向主楼。
穿过三道严密的安保关卡,终于来到老家主的卧室。
里面有浓重的药味混杂着血腥味。
三位白大褂医生见他们进来,立即让开位置。
谷悠然只看了一眼就心头一沉。
老人面色蜡黄,腹部明显隆起,这是肝脏严重衰竭的典型症状。
她二话不说上前把脉,指尖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。
“现代医学已经束手无策,”她抬头看向雷诺,“但我可以用针灸试一试,或许能延长一些时日。”
雷诺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,“需要准备什么?”
“一个绝对安静的房间,四个小时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