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珩展开文件,是一份“股权转让协议”。
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,以及受益人是“时以宁”时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。
他抬头看向司文杰颈侧的抓痕,指着文件签署的时间问,“凌晨1点25分?你趁她睡着……”
“她醒着。”司文杰耳根微红,声音低了几分,“只是……有点迷糊。”
记忆闪回到凌晨1点18分:
夜灯朦胧,时以宁困倦地靠在司文杰肩头。
他取来床头的文件,将笔塞进她掌心。
“签个字,”他吻着她泛红的耳尖,“入职例行手续。”
她半梦半醒间落笔,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完成签名。
同为男人,时珩秒懂他的意思,合上文件,“五十个亿的股份,就这么送了?”
“本来就是她的。”司文杰抚过文件上并排的两个名字,“从五年前开始。”
时珩轻嗤一声,随手将文件递回给他,“算你小子识相。”
病房内,时以宁坐立不安,目光频频看向门口。
时珩刚才离开时的脸色实在吓人。
她甚至能想象得出,两人在外面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就在她终于按捺不住,准备起身出去看看时。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时珩和司文杰一前一后走进来,两人之间的气氛意外地平静。
刚才还黑着一张脸的时珩,此刻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怒意。
而司文杰依旧神色自若,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时以宁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。
见谷悠然还在熟睡,两人不便久留。
时以宁向时珩点头示意后,便跟着司文杰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。
走廊里,时以宁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人。
“刚才……”她斟酌着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,“时珩没为难你吧?”
司文杰脚步未停,“没有,只是工作上有分歧而已。”
时以宁识趣地没再追问。
五年过去,这个男人不想说的事,谁也撬不开他的嘴。
“这边。”司文杰突然转向电梯,手指按下三楼的按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