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纸张割破的。
“我想以合伙人身份参与下期项目，不是作为谭家少爷。”
时珩合上企划书，“理由？”
“三年前您做空陈家时明明能让他们破产，却留了生产线。”
谭飞直视时珩眼睛，“我父亲说，商场如战场，但真正的高手知道什么时候收刀。”
办公室陷入沉默。
时珩有些意外，随即恢复平静。
秦助理这才恍然大悟。
难怪当年金瑞基金能精准狙击y国股市，原来那些神乎其神的操作，都是出自时总之手。
沉默片刻。
时珩指尖在企划书上轻敲两下，突然开口：“柯洋手头倒是有个项目适合你。”
谭飞眼睛刚亮起来又暗下去，“柯洋？他不是在云城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，眉头皱起，“等等，他什么时候来的京城？”
“看来你真不知道。”
时珩叹了口气，“昨晚暗夜酒吧，你母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，一个月内赚够三百万，否则别想见你妹妹。”
谭飞猛地站起身，西装下摆带翻茶几上的茶杯。
茶渍在文件上晕开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“我妈她……！”
右手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，才想起自己通宵做企划书时关了机。
时珩示意秦助理，“先带谭少去食堂用餐。”
转头对谭飞道，“下午两点，带着你的企划书来我办公室。”
秦助理瞪大眼睛。
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谭家大少，会愿意去员工食堂？
“好！”
谭飞却干脆利落地合上文件，茶渍沾在指尖也毫不在意，“正好尝尝传说中的时氏食堂。”
他快步跟上秦助理，边走边掏出手机开机。
屏幕上显示着23个未接来电，全部来自“母上大人”。
时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，抬手看了眼腕表。
这个时间，谷悠然应该已经在他私人餐厅等着了。
十分钟后。
时珩推开餐厅大门，谷悠然正专注地翻看着手中的剧本《弦外之音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