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最后一页,隐约能看到纸张边缘不自然的锯齿,似乎有人匆忙撕去过什么。
时珩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他听父亲说过,爷爷每天雷打不动写日记,就连感冒发烧时都会简单记上两笔。
没想到这个习惯,竟然早就终止于二十二年前。
可是那次去谷家村,那个对时家如此重要的地方,却只留下简单的几个字,有点不对劲。
更让人不安的是,三天后的8月18日,谷家村就发生那场灭门惨案。
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被推开。
谷悠然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。
“阿珩,都这么晚了,明天再查吧。”
时珩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。
他接过牛奶,冰凉的手指感到一丝暖意。
谷悠然绕到他身后,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,熟练地揉压起来。
她的指尖有些凉,却让时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“我答应过你,七天之内一定要查出真相。”时珩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沙哑。
谷悠然的目光落在书桌右侧的便签纸上,那里密密麻麻写满时珩的笔记。
“谷家村”三个字被红笔重重圈出,周围画满箭头和问号。
其中一个箭头指向“拜帖”二字。
她的按摩突然停顿了半秒。
一条清晰的时间线从“1990年”一直延伸到“2002818”。
二十二年前,谷家村隐藏在云城和临市交界处的深山之中。
那里没有明确的路标,没有详细的地址,外人根本找不到入口。
只有那些身份特殊,手握重金的权贵,在命悬一线时,才有可能获得一张烫金描边的黑色拜帖。
“爷爷二十三年前就是靠着这样一张帖子,在谷家村求了一副药。”
时珩突然开口,手指轻轻敲击着那本空白的日记。
“可是二十二年前他再去时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什么都没记。”
谷悠然按摩的手指微微一顿。
惨案发生时,她才三岁。
关于那个地方的所有记忆,都是昨晚从雷诺那里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