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冰凉，掌心还带着未干的冷汗。
餐厅里，管家早已准备好晚餐。
桌上摆着清蒸鲈鱼、百合炒虾仁、虫草花炖鸡汤等菜肴。
色香俱全，热气腾腾。
但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。
“好歹吃一点。”
时珩盛了碗汤，推到谷悠然面前。
看着他期待的眼神，拒绝的话无法说出口。
谷悠然拿起汤匙，手却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搅动时溅出几滴汤汁，在米色桌布上留下几点浅褐色的痕迹。
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时珩抽了张纸巾，轻轻按在污渍上，“喝几口就好。”
在时珩的坚持下，谷悠然勉强喝了半碗汤，吃了小半碗白米饭。
整个过程她都心不在焉。
筷子几次夹空，最后还是时珩帮她夹了些菜。
饭后，时珩带着谷悠然来到自己在老宅的卧室。
房间里，打扫得干干净净，还保持着一年前离开时的模样。
木质书桌上，还放着几本翻旧的金融书籍。
“要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吗？”
时珩走到书桌前，拉开最底层的抽屉，取出一本略显陈旧的相册。
“我妈特别喜欢给我拍照。”
谷悠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在床边坐下。
时珩翻开相册，第一页就是一张五岁时的照片。
小小的时珩扎着两个羊角辫，穿着粉色的蓬蓬裙，正对着镜头做鬼脸。
“噗——”
谷悠然忍不住笑出声来，“原来时总小时候这么可爱。”
时珩的耳尖立刻红了。
“这都是我妈的主意。她一直想要个女儿，就给我打扮成这样拍照。”
谷悠然接过相册，继续往后翻。
照片里的时珩渐渐长大。
有他戴着学士帽站在校园里的毕业照。
有他穿着笔挺西装的工作照。
每一张都记录着时光的痕迹。
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这些照片，仿若要通过它们了解时珩的整个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