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要讲的就是一个孤儿的音乐奋斗史,说白了就是你自己的故事。所以你不需要‘演’,做你自己就够了。”
她突然把笔记本屏幕转向谷悠然。
画面上是一段模糊的老录像:
小小的谷悠然穿着明显大一号的格子衬衫,站在酒吧的高脚凳上,怀里抱着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木吉他。
她稚嫩的手指在琴弦上笨拙地移动,额头因为用力而微微皱起。
“这是你第一次公开演出,七岁三个月零十六天。”
岑溯的声音难得柔和,“你唱错了三个音,但台下的观众疯了似的欢呼。”
谷悠然的指尖轻轻颤抖。
她当然记得那天。
演出结束后,养父在后台紧紧抱住她,胡茬蹭得她脸颊发痒。
他在她耳边说:“宝贝,错音也是音乐的一部分。”
“电影就从这里开始。”
云野翻开剧本,“但不是作为回忆,而是作为你现在反复出现的梦境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剧本上,“因为这是你音乐之路真正的。”
岑溯再次将笔记本电脑转向谷悠然,“我们需要重点谈谈最后一幕。”
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,连耳后别着的香烟都跟着晃动了一下。
屏幕上跳出一段高清视频。
十七岁的谷悠然站在录音棚里,戴着监听耳机,对着麦克风轻声吟唱。
谷悠然立刻认出,这是她当年为寒景辰创作的第一张专辑的录制画面,显然是由她的经纪人麦文提供的。
“根据资料显示,”岑溯按下暂停键,画面定格在谷悠然闭眼唱歌的特写,“之后每年你都会创作五首新歌,凑成一张专辑。”
“但奇怪的是……”
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你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,只在录音棚里完成录制。”
谷悠然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这是她与自己的秘密约定。
音乐就像她从未说出口的暗恋,必须保持最私密的状态。
“所以,”谷悠然抬起头,目光在云野和岑溯之间来回游移,“你们是打算把我整个人生,像纪录片一样原封不动地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