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弹出特殊泛音的位置,剧本里管这个叫“亡魂低语”。
时珩一把按住谷悠然弹琴的手,指着剧本说:“你看这里写的,和你现在弹的位置完全一致!”
谷悠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又看了看剧本,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赶紧翻出手机里的老照片:
六岁的她站在养父身边,小手正按在吉他第七格,养父的手包着她的手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。
“我有云野的电话,”谷悠然说着就要拨号,“麦文给的编剧联系方式。”
时珩按住她的手,“先别急。”
他掏出自己的手机,“我让人先查清楚这个编剧的底细,明天见面才稳妥。”
谷悠然点点头,目光又落在老照片上。
她想起,以前每个周末,养父都会用这把吉他弹她最喜欢的曲子。
那时她不懂,为什么养父总在第七格停留很久。
现在才发现,这个位置藏着这么多秘密。
“会没事的。”时珩突然从背后拥住她。
他抓起她冰凉的手按在吉他第七格,“这次换我来守护你的秘密。”
见她仍咬着嘴唇,他转过她的身子,额头相抵。
“明天就去找云野问清楚,我们一起,好不好?”
……
同一时间。
晚上八点。
寒景辰第三次翻开那本古老的族谱。
他凝神细看,上面浮现出新的画面,记载着阿离夺回手镯后发生的事。
夜色深沉,冷风卷着枯叶扫过荒凉的坟地。
阿离踉跄着跑到一座青石墓碑前,膝盖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。
他颤抖着手,从怀里掏出那只抢来的手镯,死死攥住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“师姐……我拿回来了……”
他声音嘶哑,像是压抑了太久,终于崩溃。
墓碑上刻着“九辰”二字,冰冷而沉默。
阿离记得,师姐生前最爱看他穿白衣,说他像天上的云,干净又明亮。
可现在,他的白袍早已染满血污和尘土,再也洗不干净了。
“你说我穿白衣最好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