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物!都是一群废物!”
保镖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们心里清楚,那些把少爷伤成这样的人,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。
楚北渊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。
纱布层层包裹,却仍能隐约看到渗出的血迹。
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,提醒着他昨晚的屈辱。
“雷诺……”
他死死攥紧床单,指节泛白。
那个疯子,竟然敢这样对他!
但眼下这处境,他不得不强行咽下这口恶气,选择忍耐。
“我父亲,怎么样了。” 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,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。
“老爷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,情况已经稳定下来。”保镖赶忙回应道。
恰在此时,病房的门被推开。
一位护士推着药车缓缓走进来。
刚一抬眼,瞧见楚北渊那阴沉的脸色,吓得浑身猛地瑟缩了一下。
“楚……楚先生,该换药了……” 护士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。
楚北渊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。
当纱布一层层揭开时,护士倒吸一口冷气。
二十七道伤口整齐排列,最深的几处缝线像蜈蚣般狰狞。
“很惊讶?”
楚北渊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,冷冷说道,“不过是不小心打碎镜子而已。”
……
晚上八点,时家老宅。
时正阳握着陶念晚的手坐在沙发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不远处,苏曼云坐在雕花椅上,手中端着精致的茶盏。
然而,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盯着陶念晚那张光洁如初的脸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。
“念晚啊,”时老太太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,试图打破这紧绷的气氛,“曼云特意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血燕,你……”
“不必了,我最近忌口。”
陶念晚语气平淡,甚至都未侧头看苏曼云一眼。
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时正阳接过话茬,“妈,晚晚现在的饮食都由专业的营养师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