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念晚转身的刹那,时正阳瞳孔骤缩,“你的脸……”
曾经溃烂的半边脸宛若新生,肌肤细腻如初,仿若时光倒流,回到她最美的年华。
尽管早已听儿子提起过,但亲眼所见,仍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悠然送来的养颜膏……唔!”
未尽的话语,被封进颤抖的唇齿间。
时正阳的气息裹挟着熟悉的沉香,铺天盖地将她淹没。
这一年的思念,懊悔和爱意,尽数融进这个颤抖的吻中。
陶念晚本能地想要挣扎,可鼻尖萦绕的熟悉味道,让她瞬间卸下所有防备。
这几日,她忽然想通了。
二十年前,那个为了救她,单枪匹马屠了半个绑架犯老巢的男人,那个让鲜血染红整条江水的男人,怎么可能背叛她?怎么可能不爱她?
她的手指缓缓攀上他的肩,回应着他的吻。
时正阳感受到她的软化,心中狂喜,吻得愈发炽烈。
不知不觉间,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。
衣物无声滑落,像是褪去这一年以来的疏离。
一切水到渠成……
不知过去多久。
时正阳将脸埋进她的颈窝,深深嗅着那三十年如一日的山茶花香,闷声道:“阿珩守着昏迷的悠然……已经四天了。”
怀中的人猛然一颤。
时正阳趁机收紧臂弯,将她搂得更紧,“晚晚,我们坐今晚的航班回京城,嗯?”
陶念晚脑海中浮现出,儿子独自守在病床前的画面。
悠然昏迷,阿珩该是怎样的煎熬?
怪不得他没有时间来接自己。
“好,我们定最快的航班,马上回去。”
……
谷悠然眼前一晃,发现自己站在高速公路中央。
天色黑沉沉的,路上车辆稀少。
突然,一辆银色商务车从远处驶来。
车牌号“云a6k718”,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。
透过车窗,谷悠然看到后排坐着时正阳和陶念晚。
时正阳温柔地将陶念晚揽在怀中,低声说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