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直起身,目光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曲线。
直到它恢复平稳,才缓缓松开咬出血的下唇。
“悠宝,我快撑不住了。”
他弯下腰靠近她的耳朵,呼吸热得发烫,“你再不醒,我就让全城给你陪葬。”
声音里压着快要爆发的疯劲,整个人像根绷到极限的弦。
突然,他脖子上传来凉凉的触感。
谷悠然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皮肤。
她依然闭着眼,声音轻得像一缕烟,“别……胡来……”
这声呢喃,让时珩猛地屏住呼吸。
所有的戾气瞬间烟消云散。
听着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。
他弓着的背慢慢放松下来,像是突然被驯服的野兽。
他低头时发现,谷悠然冰凉的手指正死死揪着他的衣角,连指节都泛白了。
……
晚上十一点,京城约翰医院重症监护室。
楚北渊站在玻璃窗外,盯着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。
“时珩这个疯子!”
他一拳砸在墙上,指节瞬间渗出血丝。
墙上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,却远不及他心底的裂痕深。
这一切,都是因为时珩的那份收购合同。
那份合同不仅夺走楚氏大厦,还逼得父亲心脏病发作,如今生死未卜。
可如今的他,早已失去了报复的资本。
银行账户被冻结,祖宅被查封,连最后的人脉也被时珩一一斩断。
他站在这里,像个一无所有的赌徒,连最后的筹码都输得精光。
……
凌晨两点,楚家别墅。
楚北渊一身疲惫,走进浴室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,却冲不散心底的寒意。
十分钟后。
他裹着浴袍走出浴室。
黑暗中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,如毒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。
“谁?”他猛地转身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“咔嗒——”
打火机燃起一簇幽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