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的长椅,眼下都铺着织锦的软垫,又暖又软。
中间搬来了一张雕花长桌,上头七零八碎地摆了许多东西,酒令的牌子、好几套茶杯、一个可以上桌的泥炉、摆着点心、水果、果脯的盘子篮子,还有不知道谁的帕子荷包,竟还有一个装雪的小坛子,另一边还有一个煮茶的炉子,几个丫鬟搬来了绣墩坐在回廊里。
几乎要让谢灏怀疑他自己早退,玩闹到了这么晚。
“谢大哥来啦!”钟侍郎的三小姐看到谢灏,叫出声来。
这几个姑娘都时常来谢家,也都是相熟的,只是与谢灏见得少,顿时一片喊“谢大哥”“大哥”“长兄”的声音。
谢灏见她们雪氅裹得严实,即使有敞开的,里头衣服也穿得足,这才提起一旁的水壶,往茶壶里续了些水:“怎玩到这个时候?可与家里说过了?”
谢沁把兄长拉过来坐下,这个位置极好,正能看到一片梅花:“果然兄长必定先这么问呢,哪怕晓得我可靠,还是要多问一句,显得多思多虑。”
谢灏看了眼她双手红润,显见是不冷的,这才摸摸头,问她:“许久未见,你们倒又要抵足而眠了。”
谢漪就说:“可惜再没有能让我们一块儿躺着的床呢!我跟娘说了,娘又说我胡闹,打这么大张床浪费,不利养生。”
谢汶笑嘻嘻说:“我看游记说南方的那大床,真个跟小屋子一样,四姐姐以后跟大姐姐一块儿嫁南地,就有大床可以睡啦!”
于是秦家小姑娘笑着拧她脸:“谢大哥快看她!个头不大就想以后嫁人了呦~”
女孩子们笑作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