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杰,不忍取舍,故此而为。”他噗嗤一声笑出来,格外动人,“但我又如何不信陛下?陛下雄才大略,千秋功业,怎会倒在天灾面前?陛下与哥哥都是一时明主,即便要毁其心志,也需天长日久消磨,酒色奸臣移其性情,而我和嫂嫂都活得好好的,怎会需要担忧外界诱惑来击倒他们。”
同年秋,梁朝所囚西荣王室尽郁郁而终,这一脉六百多年前率先分裂天下的诸侯血脉,终于断绝。
北陈作为昔日的第一大国,虽然衰败已久,故步自封又先于西荣被俘,竟然没有皇室自杀——为此薛屏岫在给哥哥的信里说:“大约摸西荣真的是既不甘于人下,又骨头软得要命。哥哥你是否记得,我二十岁那年,西荣的哪位公主,竟因看到芦地皇室被押解上殿而吓得打翻酒杯……”
不同于尹朝仁义道德,又封了个末等爵位将芦地皇室软禁在都城,至少梁朝,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北陈之死,薛屏岫嫁过来十余年都未能理解他们与北陈的几百年恩怨情仇,也许比起尹朝在原着中因为战争与势均力敌而被迫结下的世仇,北梁与北陈之间才是一笔算不完的烂账,即使北陈消逝,也会被永恒铭记在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