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滚动了几下,像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\"但不是半夜惊醒时第一反应是确认你在不在身边,不是看到你就安心,也不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,更不是到了现在这样………\"
“会心痛。”
墨韵的呼吸滞了一瞬,垂眸时无意识看到他指关节处的擦伤,看起来像是刚刚碰到的。
“那份协议我带走了,不想继续了。”她把视线移到旁边,不再去看他的手,刻意伪装平静地语气。
“没关系。”靳诀渊急切地开口,“不想继续就不继续,我们不要合约。”
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,靳诀渊看着她平静陌生的表情,心中像是被针扎一样,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“即使你不带走,我也不想留。”
靳诀渊突然开口,声音显得有些落寂。
“我好像很蠢,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。”
他说着,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,颤抖的手指将里面大小不一的纸片倒在掌心。
“这是那些条款,我凭借着记忆写了一份。可我怎么写都写不好,所以我撕掉了,我尝试着把它们恢复原样,可是……”
墨韵看着那些拼凑的纸片,每道裂痕上都残留着胶水的痕迹。
\"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?\"靳诀渊突然笑了,却带着无尽的苦涩。
\"我拼好它才意识到……这上面约束你的两条——一是亲密关系,二是随叫随到,完全没有写明如果不照做的后果是什么。
“从头到尾,只有我在条款里承诺给你房产、股票、基金……全都作数。
“而你,我的阿韵,你随时可以转身就走。\"
墨韵沉默了,她也发现了这一点。
合同是郑骁拟定的,但是如果没有靳诀渊的授意,没人敢写这么不平等的“霸王条款”。
“所以呢?”墨韵看着他,“你是要跟我讨回来?可我什么都没带走。”
靳诀渊眼眶泛红,猛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。
透过昂贵的定制衬衫,墨韵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,像只被困的野兽。
\"我要讨回的是这个……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