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雕螭御案上,设着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,瑞脑金兽炉里烧着香,散发着淡淡的白烟。玉枕锦被,金黄大气,柔软得不可思议。
重重幔帐之后,仿佛躺着个人,影影绰绰看不真切,越往里走中药味越浓。
邱予初来到床边,轻声说道,“父皇?予初见过父皇。”
半晌,幔帐之后,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,“小十来了?”
“是!父皇,您感觉好些了吗?”邱予初盯着幔帐后的动静。
“唔……还是感觉……不对!”皇帝眉头紧蹙,很是痛苦。
邱予初转头问太医:“张太医,父皇龙体为何会如此?”
“回禀十公主,陛下的头风是多年的老毛病,每每思虑过度或者天气燥热都会犯……之前用药之后都会有所缓解,不知这次是怎么回事?微臣无用……”
张太医伏在地上,神情紧张。
邱予初眸光一闪,继续问道,“现下用的什么药?”
“回禀十公主,就是老方子。”张太医从助手手边接过脉案递给邱予初。
邱予初接过翻看,寒邪入体,行至上焦……其实她看不太懂。
“这药先给父皇吃着,你先下去候着。”邱予初吩咐。
“是!”张太医如获大赦退下。
“来人!”邱予初朝外面喊道。
陈立应声进来:“十公主!”
“去打一盆热水来,烫一点的。”
“是!”
邱予初拿起帕子在水盆里浸湿,趁着热气拧干,烫得手指微微发红。
“父皇,这是热帕子,敷在额头上,对于头风之症有用,您忍着点。”邱予初半蹲在床边,把热帕子轻敷在皇帝额头上。
皇帝低声呻吟,显然在忍受痛苦。
如此交替换了几次帕子,皇帝慢慢睡去。
邱予初端起水盆交给太监。
头风之症虽然是顽疾难治,但是皇帝这次发病时间已经持续很久了,事情必有蹊跷。
“父皇这会儿睡下了!都退到外室盯着,不可懈怠。”邱予初对着满屋的奴仆吩咐。
“是!”大家齐声回应。
邱予初转身望了望幔帐之后的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