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医院表面光鲜亮丽,实则污秽不堪,氏族福荫导致大多是裙带户,他一介草民进来只有被排挤的份。
别说给王子皇孙瞧病了,连普通的妃嫔宫婢都瞧不上,被安排给最下等的宫女太监们瞧。
这也就算了,偏偏时间紧、任务重,看完还得帮别人,每每回到住处都是黑灯瞎火、吃喝俱无。
心中有气,面上无神,根本没看清大门边上还站着个人,迎面撞上,眼冒金花。
“太医,救命!”邱予初一头迎上去,死命拽着衣角不让他走。
“太医,救命啊!里面的人都不管,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兄长吧!”邱予初边哭边嚎,模样极其惨烈。
“什么?里面那些人都不管?果然是群势利小人。”苏柏铭满脸不忿。
邱予初听到这话,赶紧倒油:“对对对,他们都是势利小人,说瞧病要皇上、太后的口谕,简直有损医德。我兄长的命只有您能救了!”
“你别哭,带我去!”苏柏铭被激得一愣一愣,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,岂是那帮势利小人能比的?
邱予初拉着苏柏铭奔向东楼,不敢有一丝耽搁。
还好,尚存一息。
苏柏铭为少年搭脉:“这小哥性命无虞,只是皮外伤较重,等服下我的独创药丸,擦上药酒,歇上十天半个月即可恢复。不过也不可过度劳累,否则会落下病根儿。”
“咕咕咕…”腹中响起抗议之声。真是饿死忠义之士,撑死势利小人。
苏柏铭看着房梁上层层蛛网,审视的眼神在邱予初和少年之间徘徊。
忍不住开口:“你个小宫娥胆子还挺大,私相授受可是要被打板子的!好在今天碰到我,要不然你们早就没命了。”
“啊?谢谢太医,谢谢太医!您是大圣人,功德无量。”
邱予初蹙眉,误会!这是不能解释的误会!
“行,好生休养,半月之后保证你小哥活蹦乱跳!”说着把药丸塞到邱予初手里。
“得咧,今天又做了件好事,功德加一。你们可得仔细点别被发现了。”苏柏铭认真叮嘱邱予初。
“嗯嗯,再次感谢太医出手相救,还未问您名讳?日后好报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