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修罗场，才刚刚开始。
姝朵离开后，萧慕寒也跟着站起身，他径直走到门口，脚步停下。
他扭头，望着顾北夜，薄唇抿成一条线，声音平稳：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“好。”顾北夜点了点头。
两人离开后，餐厅的气氛又恢复到最初的尴尬。
李依涵拿着勺子搅拌碗里的粥，却怎么也喝不进去，满脑子都是刚才萧慕寒的话。
——我想要谁离开随时都可以。
——这句话犹如魔咒般，在她的耳旁盘旋，挥之不去。
她没有想到，一向最讨厌权势逼人的萧慕寒，竟然也会动起这种心思来。
李依涵放下碗筷，起身，快速跑出餐厅。
萧慕寒带着顾北夜进入隔壁房间。
“坐吧。”萧慕寒指了指沙发。
“嗯。”顾北夜淡淡应声。
萧慕寒走到茶几旁，拿起烟盒，取出香烟和火柴，点燃。
他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顾北夜，淡淡问：“抽烟？”
顾北夜摇了摇头，“戒了。”
萧慕寒嗤笑一声，“装模作样。”
顾北夜没有解释，只是静默地坐在那儿。
“你喜欢她？”萧慕寒吐出烟圈。
顾北夜嘴角噙着浅浅的笑，似嘲非嘲，“萧总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说什么，你明白，何必多问。”萧慕寒淡淡开口，目光落在窗外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顾北夜笑了一声，并未接话。
“她是一只自由的鸟，无拘无束，你留不住她。”
“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，她都不会为谁而停留。”
指缝间的点点火光，映衬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，眉眼间笼罩着一层阴霾，令人捉摸不透。
顾北夜微微扬了扬眉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你会放弃吗？”
萧慕寒偏过头，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。
“你说呢？”
顾北夜微微一笑，眼底的神色却有些凉薄，“当然不会。”
萧慕寒挑了挑眉梢，眼尾染上一抹慵懒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公平竞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