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一个人就能染指的。
贺超琼走向陈暮的步伐比刚才更稳,红色裙摆扫过地面,像一道燃烧的轨迹。当她在陈暮面前站定,整个宴会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度。
“这支簪子,”她抬手抚过金镶玉凤凰,“是父亲让人照着故宫的原画做的。他说,凤凰就要配最好的金丝楠木,否则不如不飞。”
陈暮听懂了话里的双关,却故意装傻:“那贺小姐觉得,我是金丝楠木吗?”
贺超琼直视他的眼睛,红唇微启:“你是……”她忽然轻笑,眼尾上挑,“你是让凤凰想主动筑巢的人。”
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郭启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李家二少的脸色铁青,而萧家公子已经掏出了手机,似乎在给谁打电话。
“pancy!”赌王的声音从二楼传来,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,“该切蛋糕了。”
贺超琼微微颔首,却趁人不注意,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进陈暮掌心。
她的指尖在他掌纹上轻轻一划,像蝴蝶掠过水面,转瞬即逝。
当巨大的三层蛋糕被推出来时,全场响起生日快乐歌。
贺超琼站在蛋糕前,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,却在许愿时悄悄望向陈暮的方向。侯玉婷注意到,她闭上眼的瞬间,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。
“她许的愿,一定和你有关。”侯玉婷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涩,“女人在十八岁生日许的愿,往往都会成真。”
陈暮没有说话,掌心的纸条硌得他发慌。
他知道那上面会写什么,却不敢轻易打开——有些东西,一旦开始,就再也无法回头。
蛋糕切开后,舞会重新开始。
这次,贺超琼被郭启文抢先邀走。
陈暮站在角落,看着她在舞池中旋转,红色裙摆如火焰般翻卷,却始终与霍启文保持着礼貌的距离。
她的目光不时扫向他的方向,像生怕他消失在人群里。
“陈先生,借一步说话。”三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陈暮转身,看见她穿着一身墨绿丝绒旗袍,耳垂上的珍珠耳钉与贺超琼的步摇遥相呼应。
“三太请说。”陈暮跟着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