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玉婷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,声音却依旧从容:“台长,是渔民村为表报道感谢送来的。他们说村里招商引资多亏了咱们宣传,知道记者外勤辛苦,特意提供车辆支持。”
“胡闹!”台长重重一拍桌子,震得话筒嗡嗡作响,“三万五的车说送就送?你当台里是摆设!现在外面风言风语都传疯了,说你拿了好处给渔村开后门!”
侯玉婷心里冷笑,面上却委屈道:“我哪敢收啊!推了半天,最后才谈成‘独家使用权’——车还是渔村的财产,我就负责使用。驾照也是正规渠道办的,您要不信,随时能去车管所查。”
她故意顿了顿,“倒是老陈他们,非说驾照有问题,这不是让渔村寒心吗?以后谁还愿意配合咱们采访?”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,片刻后台长叹了口气:“我不是怀疑你,现在特殊时期,台里一举一动都被盯着。上面刚开完会,强调要整顿作风”
他话锋一转,“不过既然手续合规,车暂时留在你那儿,但只能用于工作,绝对不能私用!还有,后续关于渔民村的报道,必须更严谨!”
“明白!”侯玉婷立刻应下,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,“我正打算做个渔村发展系列专题,保证客观公正,给台里做出个标杆节目!”
挂断电话,她望向窗外那辆锃亮的吉普车,指尖轻轻划过玻璃上的倒影。
陈暮果然算无遗策——台长的问责、同事的眼红,都在两人预料之中。而这场“借车”的戏码,不仅坐稳了采访用车,更给渔村刷足了存在感,至于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计划里附赠的筹码罢了。
这个小子,还真不像一个18岁的少年。
居然那么老谋深算。
他这是哪儿学到这些东西的。
侯玉婷抽抽鼻子,一脸笑意。
不过能够认识陈暮这样有趣的村长,她觉得这次从京城调来鹏城,太值得了。
陈暮那边,,则是开着吉普121载着苏念之回了渔民村。
陈暮自己那辆fj酷路泽,现在停在车贩子提供的一个停车场那。
毕竟,老停在鹏城电视台那不合适。
而车贩子这,就方便。停车位多,也有人看护,还风不吹,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