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宫女们端来了夜宵。
“咳咳，云之，父皇来看你了。”这一句李自省说得极为和蔼温柔，反省之后的他，确实觉得自己怠慢了自己的皇儿，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能熟读四书五经了也不知道。
“云之拜见父皇，问父皇晚安。”杨阳站了起来，行了一礼，但却没有下跪，反而站得笔直。
“安好，安好，你这看的什么书呀。”
“老爷爷带来的启蒙书籍，还挺有意思的。”杨阳拿起书本，在李自省面前晃了晃，但却并没有递给他。这些动作在侍卫们眼里，真的是被杀头无数次了。
“哦？老爷爷说，你已经不需要看这些书了，还有你的这些书，是谁拿给你的？”李自省没有生气，反而更加柔和的问。
“我去一个大书房偷的。”杨阳没有撒谎，这些都是他去一个大书房里偷的，虽然说都是自家东西，但没人同意就是偷。
“哪里的大书房？”
“从这园子出发，向东走过三个拱门，过四个桥，然后再过一个花园，再上一百二十级台阶，绕过大门，从侧窗翻进去。”
“陛下，六殿下说的应该就是御书房。”身后的太监小声提示。
“三岁的小孩怎么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，而且还没人发现，那么多值守的御林军，都是瞎的吗！”李自省走到了门口，发了一通火，发泄完了之后，又笑咪咪的走了回来。
“父皇，其实刚刚都是我瞎编的。”
“啊？”这回轮到老太监汗流浃背了，因为地方就是他说的。
“这些书都是我让娘亲，母后带来的。”杨阳说了个口误，这世上可没有娘亲这一称呼，但自小他就这么叫自己的母亲，所以一时间改不了口。
“皇后驾到！”
园子外有小太监通报，想必是皇后知道了此事，以为李自省是来兴师问罪，所以赶着过来救场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，陛下晚安。”
皇后连同身后带的一众侍女，黑压压的对着门口行了一礼，顿时这个园子热闹了起来，因为宫中两位权势最大的人，身后带的人都不下于二十人，这小小的园子，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。
“不必多礼，都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