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一张,又端来两杯热茶递给他,二人在檐下坐着。
“霄霄哥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喜欢小孩子,温柔耐心。”
张淼把另一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,将一堆玩具收在盒子里,目光却怀念地朝秦钰那边看去。
“嗯。”
祁厌握着那杯茶水,纸杯隔绝了些许温度,不那么烫人,嘴角噙着笑意。
小时候的谢霄,比任何人都更难让他忘记。
比阳光更亮,比热水更暖。
然而下一秒,张淼的话让他僵住:“但霄霄哥哥变化最大,前几年我见着他时,还以为他被欺负很了,整个人都是那种很阴郁的状态,只有见到孩子才缓和一点。”
祁厌指节暗暗蜷紧,将纸杯握得变形。
张淼见他不说话,才兀自恼怒自己的愚蠢。毕竟是从小有名的怪人,院长妈妈刻意的针对,连带着她从小就没对祁厌有过好脸色,当事人能对她有好态度就怪了。
但话茬讲述一半,现在就抛却也更是欲盖弥彰,咬了咬唇还是问着:“祁厌哥,你们离开福利院的这些年,到底经历了什么?是不是领走你们的那夫妻,打他骂他了?”
半晌,祁厌摇摇头:“不是。”
那对夫妻很好也不会听信流言蜚语,执意带祁厌和谢霄一起走,他们也很富有,知道祁厌讨厌和人交流,刚巧他们也忙,没法照看。就给他们安置在一个房子里,请了一堆人照料。
没有甜腻腻的养育恩情,他们不会逼着两人必须喊爸爸妈妈,或者勒令不许做什么,日子一天天过去,逐渐牢固的是家人之间无形的信任。
但好人福浅,刚上初中的时候,夫妻双双车祸离世,两人即便再难,也没有过回福利院的念头。
祁厌会有今日成就,也是为了让二人在天有灵,能不担心。
所以谢霄一直以来,都是在充满爱意的地方长大,没人能欺负他。
敢欺负他的,只有自己。
张淼一愣,偏头看他。
圆眼在接触到祁厌微垂的眸子时,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,她嘴唇张了张,还是笑着弯了眼:“算了,没关系,现在他又恢复过来,只能说明那个心结早已被解开,他心里在意的人依旧还在甚至愈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