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展露,粗壮匀称的手臂蓬勃有劲,白的发亮。
可如今祁厌眉目紧锁,翻着桌上比枕头还厚的文件,一张一张看完,揉着太阳穴将纸甩在一边。
他动作不停,反复如同机器人不知枯燥。直到秦钰不晓得他看到了什么,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。
随后,胳膊挡着眼睛,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天花板。
精明如他,却丝毫没察觉正对的门口,有个人目光热辣地盯着他。
要说打电话时,秦钰想的是祁厌不会受外界的影响,毕竟傲然如他,怎会被这不明真相随意攻击的烂人,而分了心神?
可现在,秦钰想错了。
那只是他平常的处事,说是个性,却更是习惯建筑壁垒,不让人看出他的硬撑,独自舔舐伤口而已。
那暴躁易怒的情绪临界点,只是作者赋予他,以便激化然后与另一半产生矛盾冲突,亦是作者扣下的棋子。
可他本身,不应该是这样的啊。
但秦钰看透的太晚。
“祁……厌。”
溢出的情感无法掩饰,秦钰喊出堵在心里的那两个字。
祁厌手一抖,放下胳膊,侧目看去。
秦钰一身休闲白衬衫,脚踩板鞋,不像上班的,倒像是阳光的大学生。
此刻站在他面前,像是刚奔波而来,额上渗出的汗胡乱淌着,打湿胸前一片,祁厌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。
他倏地弹起身子站着,但没敢挪开步子。
“你怎么还是来了?”
那语气无奈,却直勾勾盯着他。
秦钰眼前有热气熏腾,在心底乱七八糟地骂了一堆脏话,压下去酸意,迈步过去。
直至走到眼前,祁厌刚才还模糊的眼睛骤然清晰。
他浑身扫视秦钰,眉间锁死:“谢霄,赵天天瞒着我派你去干苦力了?”
那突如其来的怒意不像作假,秦钰凑到他眼前,弯了眉眼:“白痴哥哥,有种动词叫健身,ok?”
“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,原来是只顾着捯饬自己,”
祁厌冷哼,酸溜溜道:“结实了点,变黑了,但没用,还没之前好看。”
熟悉的挖苦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