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某有何祸?”麴义沉默片刻,淡淡地问。
郭嘉看了一眼麴义,淡笑一声,向前走了几步。
“将军可知,瓮中之鳖,池中之鱼?”
“常言道!”
“越之西子,善毁者,不能避其美。”
“齐之无盐,善美者,不能掩其丑。”
“日中则昃,月满则亏。”
“如此天下之常理,将军又岂能不知?”
郭嘉笑意盈盈的看着麴义,扫了一眼麴荣。
“知道如何?不知又如何?”麴义依旧面无表情,但心中却有些清明。
郭嘉说得确实没错!
“将军有大才,不远千里来冀州,必是为寻明主而来。我主曾言,大丈夫当带三尺长剑,立不世之功。”
“今将军困于井陉,于我冀州而言,正如那瓮中之鳖。”
“若是负隅顽抗,此地必为将军埋骨之地。”
“而那渤海袁本初,某早已经见过。”
郭嘉笑吟吟的,不动声色的转身看着外面。
他当然没见过,听韩明胡扯的,但睁眼说瞎话,他很擅长。
“其徒有虚名,实乃浪得虚名之辈。”
“他好谋无断,色厉胆薄,干大事惜身,见小利忘命。此早晚必败也!将军与他相谋,同样早晚必亡。眼下将军若是反抗,便将亡于此地。”
“此便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将军需知,我冀州富饶无比,冀州之兵,何止百万?”
“冀州之粮,用之不尽,取之不竭。”
“我主麾下,谋臣如云,同样数之不尽。良将如雨,还是用之不竭。”
“将军前不能挡我冀州大军而取得胜利,后不能全身而退,且就算将军有神助,退了后将军有此反叛之举,他人又如何会用将军呢?”
“此,正所谓,进退维谷,四海难容。”
“将军若是继续负隅顽抗,又有何机会存活呢?”
“故,嘉来此,便是为救将军而来呀!”
郭嘉满脸轻松的似侃侃而谈般,直说的麴义满脸愁容,眉头紧皱。
“大丈夫当带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?这韩冀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