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刚铺满碗底,那二爷就把瓶子盖上了,又拿起了另一个小瓶子往另外一个瓷碗里倒着。
这回倒出来的东西更浓,还拉丝,刘根来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啥了。
蜂蜜!
那二爷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。
还真是黄瓜死了架子不倒,那二爷落魄是落魄了,还是比普通人过的精细。
那二爷倒出来的蜂蜜比油多得多,一边烤着小野猪,一边用小刷子往上抹着。
等野猪肉开始滋滋冒油的时候,他又端起了那个小碗哪儿滴油,他就在哪儿接着。
接住的油,他没倒回小瓶子里,而是用刷子往瘦肉上抹着。
每一处都抹到了,那副精心的样子仿佛不是在烤肉,而是在描绘着工艺品。
渐渐地,一阵阵烤肉的香气飘散开来,不光坐在一旁的秦壮直咽口水,就连刘根来也是食指大动。
多亏是上班时间,大杂院里没啥人,要不,这么香的烤肉味儿早就把左邻右舍全都吸引过来了。
那二爷烤的很精细,足足烤了两个小时,才把小野猪烤好,他家堆在墙边的那堆柴火都快用光了。
不过,看样子,他平时也不太用得着那堆柴火——柴火上都落灰了,他每次拿柴火的时候都是灰土暴尘。
等把小野猪烤好,那二爷几脚把火堆踩灭,用那把锋利的小刀割下一整条猪后腿,抱着两个瓶子两个碗进了屋,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“开吃开吃。”
秦壮早就忍不住了,撕下一块烤肉就塞进嘴里,嚼的满口都是油。
“太香了,根来,你快吃啊,真好吃。”
还行,这家伙没光顾着自己吃,还知道招呼他。
“你先吃吧!”
刘根来对那二爷多了一点兴趣,他敲了敲门,喊了一嗓子,“那二爷,出来一块吃吧!”
“你们吃吧!我已经拿了猪腿,就不吃你们的了。”那二爷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,应该是嘴里都是肉。
还挺讲究。
“猪腿是你烤肉的报酬,房租我还没给你呢!”刘根来还想问他话呢,他不出来怎么行?
“房租不是猪蹄子吗?”那二爷还是没出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