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很不好。
这个年代,小麦在正常年景的亩产也就两三百斤,今年天这么干,产量能有正常年景的一半的不错了。
岭前村人多地也不少,平均下来,一人差不多能有一亩七八分,其中大约一半都种了小麦。
要是正常年景,平均一人差不多能产出两百斤小麦,交了任务粮和村里的提留,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小麦差不多有一百斤。
一百斤看似不多,但大多少庄稼都是种两季,收了小麦还能种玉米或是地瓜,再加上玉米和地瓜那些粮食的收成,倒也勉强能吃饱肚子。
可在灾年,所有粮食的产量都会腰斩,产量少了一半,再一交任务粮和提留,留在农民手里的还能剩多少?
更操蛋的是公社那帮孙子为了那点虚名还会夸大产量。产量高,任务粮就要多交,粗粮还好一点,像小麦这种细粮,农民几乎一粒也留不下。
天灾?
刘根来只能呵呵了。
刘根来刚停车没一会儿,几个民兵就赶了过来,走在最前面的是赵德顺。
“我还以为是有人偷粮食,原来是你小子。”赵德顺跟刘根来开着玩笑。
隔着老远,他就听到了挎斗摩托的动静,早就知道是刘根来。
“德顺叔,我是该喊你赵大队长呢,还是喊赵连长?”刘根来笑着递过去一根烟,又跟他身后的两个扛枪的民兵一人丢了一根。
“少给我臭贫。”赵德顺远离了一点麦田,才把烟点上,“今晚有没有空,再去打打猎。”
“你们还要去打猎?”刘根来有点奇怪,快要麦收了,村里还要组织打猎?
不用巡逻,不用割麦子?
“一个生产队挑三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。”赵德顺看出了刘根来的疑惑,“你也看到了,麦子产量不行,不想点办法,村里人就要饿肚子。”
“上周咱们打到的野猪换到粮食了吗?”刘根来明知故问。
“换到了,还不少呢!”赵德顺有点兴奋,“咱们在鸽子市遇到了一个大善人,两头野猪就换到了一千斤玉米面,那可是纯纯的玉米面,一点棒子都没加,可把大伙高兴坏了。”
赵德顺越说越兴奋,“要是有机会,我真想当面好好谢谢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