坡下驴,从大石头上跳下来,跟在刘栓柱身后。
刘栓柱背着手叼着烟袋锅在前面走着,胸口挺得老高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有鸡胸呢!
能不能低点头走路?
也不怕绊倒。
“重山叔,这下咱们一队二队算是捞着了。”孙宝根一边走,一边跟身旁的吴重山显摆着,“多亏根来,野猪炸窝的时候,我还以为又要白来了。”
“吃一百粒豆子不知道豆腥味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。”吴重山心有余悸道。
这都是他们第三次进山了,前两次都是在围拢野猪的时候,把野猪惊动了,他人也骂了,火也发了,就是有人不长记性。
孙宝根的想法和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,“重山叔,这事儿回头再说,根来打了七头野猪,咱们不能让他白忙活吧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给他一头小野猪,你没意见吧?”
“应该的,今儿要是没根来,还野猪,猪毛都抓不到。”
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一头小野猪分给了刘根来,村民们谁都没说什么,不管有没有意见,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。
“那就谢谢两位队长了。”刘根来没跟他们客气。
一头小野猪而已,也没多少肉,要是一头大野猪,他可不敢要——拿了就等于被赖上了,以后,村里人再喊他进山打猎,他不想来也得来。
几个人说的轻松随意,刘根来无意中看了刘栓柱一眼,发现他腰杆更挺了。
这当爹的,黑灯瞎火的,显摆给谁看?
同样的山路,往回走的时候,感觉好像没有那么远,村民们也不像进山时那么拘谨,一个个的都是有说有笑。
后半夜一点左右,一行人回到了进山前集合的地方。
“五十九哥他们还没回来,也不知道收获咋样?”吴重山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,点了一锅烟。
刘根来闻了闻味儿,不是树叶子,是正儿八经的旱烟。
孙宝根也点了根烟,他更奢侈,直接抽上了卷烟。就是不知道是撑面子的,还是平时就抽这个。
但不管怎么说,他俩还是跟普通村民不一样。
当官就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