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一怔,旋即一阵苦笑。
这个兔崽子这么馋他,就是因为喊了他一声“小交定”?
作孽啊!
惹他干啥?
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?
“馋了?想吃?”
嘴上这么问着,刘根来三口两口就把剩下的洋柿子都吃进嘴里,又拿出个手绢擦了擦手。
手绢是装样子的,在拿出手绢的同时,他已经用空间把洋柿子汁清理干净了。
“给我讲讲这些铜钱,每讲明白一个,赏你口肉吃。”刘根来又把饭盒拿了过来,用脚尖指了指麻袋上的铜钱。
“还赏我口肉吃,你当你是以前的大老爷?”老玻璃撇着大嘴。
“不吃拉倒,我又没求着你。”
刘根来又吃了口卤肉,喝了口酒,重重的吧嗒了一下嘴,“有酒有肉,这才叫生活。”
“他不讲我讲。”
刘根来话音刚落,旁边摆摊那人就凑了过来。
这人也是个老头,年纪跟老玻璃差不多,走路弯着腰,看着似乎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。
“老侉子,滚一边去,有你什么事儿?”老玻璃轰着人。
“我说琉璃眼儿,你还讲不讲理了?你不吃肉,还不让我吃?”来人毫不客气的对骂着。
老侉子,琉璃眼儿,这俩老头的外号还挺有意思。
刘根来暗笑着,往后缩了缩,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。
“我说我不吃肉了吗?没看出来我在跟他讨价还价吗?被人骂一辈子侉子,都这把年纪了,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没脑子。”
“对对对,你不光有脑子,还有玻璃眼儿,瞎货都能看成开门的,你咋不把眼珠子抠出来,把那个被你当成开门的瞎货玻璃眼安眼珠子上?”
这俩人一上来就互揭老底儿,倒是让刘根来明白他们的外号都是怎么来的了。
玻璃眼儿……不如老玻璃好听。
“小子,你甭搭理他,”老侉子蹲在刘根来身边,指着那些铜钱,“讲清楚一个就是一块肉是吧?”
“讲好了还有酒。”刘根来拿起茅台酒晃了晃。
他是来学东西的,不管谁讲,能讲明白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