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。
不对!差点被他绕进去。
“票据跌价了吧?你小子想杀熟?”
现在粮食越来越少,吃不饱的人越来越多,想换粮食的人肯定也会增加。
收入没涨,都想换粮食,换其他东西的人肯定会减少,相应的,想用其他东西换粮食的人也会增多。
这一少一多,大概除了跟填饱肚子有关的那些票据,其他票据都会跌价,摊主跟他说不变,那就是想杀熟。
“杀熟?你这可冤枉我了。”
尽管是新词,但摊主还是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,“这段时间,粮票、油票、奶糖票、糕点票都涨价了,布票、煤票、烟票、酒票啥的都跌价了。
你想要什么票我都清楚,总体上差不多,我给你价格不变,是想让你好算账。你要是不同意,那咱们每样东西都另算,我保证给你算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还记得给我的价格?”刘根来有点意外。
要说摊主能记住他都买什么票,这并不奇怪,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,摊主还能记得那些票的价格,那就不容易了。
“当然,你是我的大主顾,不伺候好了,下次你不来怎么办?”摊主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。
“那你说说我买那些东西都多少钱?”
光嘴上说,刘根来可不信。
摊主连个梗儿都没打,立刻把刘根来上次买的那些票据价钱一个接一个的报了出来,把刘根来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怎么样,没错吧?”摊主一摊手。
刘根来没说话,只是冲摊主竖了竖大拇指。
其实,那些票据的价格他早就忘了,根本不知道摊主说的对错,但就冲摊主价格报的这么流利,也值得他佩服。
这才是做生意的。
可惜,生错了年代。
刘根来又发出了跟上次一样的叹息。
花了七十多块钱,把他想要的票据一扫而光,刘根来又丢给摊主一根烟,溜溜达达的离开了鸽子市,不紧不慢的回到了簋街。
这会儿刚到十一点,簋街里已经有不少人了。
这些人都在墙边蹲着,一明一暗的抽着烟,很少有扎堆的,就是聚在一起,也只是三两个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