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壁深处传来类似鲸鱼哀鸣的震颤,那些液态金属触手突然开始互相攻击。
邬凌趁机将盛瑶推向某个闪烁着磷光的裂缝,自己却转身扑向正在脉动的金属核心。
他的作战服在接触378c表面的瞬间开始碳化,露出背部狰狞的旧伤——那是三年前在南海对抗声波武器留下的菱形疤痕。
“给我二十秒!”邬凌的吼声带着血沫,他反手将爆燃的战术手电塞进岩缝。
盛瑶看到他太阳穴青筋暴起,知道这是对方开启“战术推演”状态的征兆。
她果断扯下胸前的夜视仪砸向地面,用靴跟碾碎的镜头玻璃在血泊中折射出诡异的几何光斑。
当第十二道次声波冲击到来时,盛瑶突然张开双臂向后仰倒。
她半透明的指尖划过某条发光的钟乳石,整个人瞬间被淡蓝色的电弧包裹。
那些试图缠绕她的金属触手突然调转方向,疯狂涌向正在与核心装置角力的邬凌。
“就是现在!”邬凌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,他沾满铁锈味液体的右手突然插进自己的伤口。
当指尖触及某块嵌入骨头的弹片时,整个溶洞突然响起潜艇下潜的警报声。
压力计的猩红指针在触及马里亚纳刻度瞬间,邬凌从血肉中扯出的钛合金弹片精准刺入金属核心的共振节点。
盛瑶在电流中漂浮的身体突然坠落,带着蓝绿荧光的右手按在了邬凌正在碳化的后背上。
深海般的压迫感突然消失,两人浑身湿透地跌坐在满地锈渣中。
邬凌剧烈咳嗽着吐出一口带着金属光泽的黑血,盛瑶发现自己的虹膜里还残留着那个潜艇与生物结合的轮廓。
当手电筒的余烬彻底熄灭时,邬凌沾满血污的手指突然停在某个冰凉的金属残片上。
借着头顶裂缝透下的磷光,他看清了残片上的纹路——那既不是俄文编号也不是生物纹理,而是某种兼具齿轮结构与dna螺旋特征的邬凌的指尖在金属残片上摩挲,深海沉积物特有的滑腻触感中带着细微的齿轮状凸起。
盛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战术手电筒的冷光照亮残片表面——那是个由二十三组双螺旋与行星齿轮嵌套组成的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