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听到的异常声纹——与此刻岩层共振频率完全相同的次声波。
“捂住耳朵!”她的尖叫淹没在突然爆发的低频震荡里。
邬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鼻腔已经渗出鲜血,但染红的手指仍在军用终端上敲击着摩尔斯电码的变体。
当某个上世纪冷战时期的核潜艇应答频率被他强行激活,整个地下裂缝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磷光。
那些嵌在岩层中的古老贝壳化石,此刻正以深海蓝的幽光回应着声呐频率。
黑衣士兵们的青铜指套突然开始过载发红,领队者面具下的电子眼爆出两簇火花——他们没料到二十万年前形成的生物沉积岩,竟成了最天然的声波放大器。
“三!”邬凌的靴底擦着灼热的岩壁腾空而起,战术背心里的碳纤维绳钩住上方的钟乳石柱。
盛瑶在半空中拧开最后一个,紫色毒雾瞬间吞没了下方正在熔化的青铜武器。
当两人重重摔在五十米外的砂岩平台上,身后传来山体坍塌的巨响。
月光下腾起的沙尘暴里,五道幽蓝光芒如同被掐灭的烛火,但邬凌的加密终端突然开始自动播放一段倒计时——正是三天前潜艇自毁程序的剩余时间。
“不对”盛瑶染血的指尖抚过终端屏幕,那些跳动的数字突然重组为全新的坐标。
当北非沙漠的星空图与潜艇残骸里的古代星图重叠,某个形如蛇骨的星座正好指向他们此刻所在的经纬度。
邬凌的瞳孔突然放大。
他撕开左臂早已凝固的止血绷带,三天前被匕首刺穿的伤口里,电子芯片的残片正在皮下组织形成诡异的鳞片状纹路。
这些闪烁着微光的纹路,竟与保险箱文件袋上的带鳞指纹完全吻合。
沙漠尽头突然刮起带着海腥味的风,盛瑶的战术平板接收到一段断断续续的声呐回波。
那些本该随着总控室自毁而消失的航母声纹特征,此刻正在七百海里外的直布罗陀海峡重现,但声纹波纹里混入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鲸歌频率。
“他们改造了海底遗迹”邬凌的喉结滚动着,咽下带着铜锈味的血沫。
他的军靴碾过沙地里半融化的青铜指套,突然踢到个闪着冷光的东西——那是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