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盛瑶的,刀尖在紫水晶表面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漂浮的沥青状液体。
当第13簇火焰腾起时,首领的机械义肢突然僵直——那些火焰组成的图案正是柏林法庭的经纬坐标。
"就是现在!"邬凌的军刺突然插入自己胸口的结晶化伤口。
喷涌的黑色血冰在蒸汽中凝成卐字符,与污水表面的dna螺旋形成完美重叠。
盛瑶的紫水晶手臂应声插入共振点,整片污水处理池突然陷入绝对寂静。
死寂持续了三次心跳的时间。
当首领的金属胸腔传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时,邬凌已经拽着盛瑶滚进三号反应池的检修口。
他们身后传来金属崩解的轰鸣,那些悬浮的毒剂琥珀如暴雨般砸在生锈的格栅上。
"他的核心处理器在左肋第三——"盛瑶的警告被突变的警报声截断。
首领残破的躯体突然直立,烧焦的白大褂碎片如枯叶般飘落,露出胸腔内旋转的黑色立方体。
那东西表面流转的暗红色纹路,像极了他们七天前在北冰洋见过的极光数据流。
邬凌的瞳孔突然映出潜艇声呐的波纹。
他猛地将盛瑶推向下水道的铁梯,自己却被突然爆发的能量波掀飞。
军靴在结晶化的管壁上擦出火星,他后颈的齿轮组发出垂死般的嘶鸣。
"亲爱的,该谢幕了。"首领的电子合成音带着诡异的温柔。
黑色立方体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,暗红色光芒如血管般顺着排污管道蔓延。
盛瑶的紫水晶手臂突然不受控地颤抖,那些雪绒花焦痕正逆流回她的神经接口。
邬凌咳出带齿轮碎片的黑血,突然扯断作战服的应急拉索。
深绿色纳米液如活物般涌向黑色立方体,却在接触暗红光芒的瞬间汽化成毒雾。
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首领的条形码透镜里碎成1943年的实验数据,而盛瑶的尖叫声正被某种力量扭曲成希姆莱的演讲录音。
"还记得慕尼黑的等比数列吗?"邬凌突然用军刺划开左手静脉。
喷溅的不是鲜血,而是闪烁着代码流的纳米液——那是二十小时前他故意让消毒池感染的伪装程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