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身的每个死角。
"跑起来!"邬凌突然将盛瑶推向通风管道,自己却扯开战术背心。
他胸前的血冰正在吞噬纳米修复液,凝结成某种类似玻璃陨石的黑色晶体,"记住冷冻舱的分子式吗?
每颗冰晶都是量子计算机的"
话音未落,首领的机械手指已经穿透离心机。
盛瑶在攀爬通风管时看见惊悚的一幕——那些手指尖端弹出的根本不是利刃,而是微型化的毒气室模型,正在喷洒淡粉色结晶!
"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梯形建筑?"邬凌突然将黑色晶体按进自己颈动脉,纳米流在他太阳穴形成螺旋状凸起,"每个角度都是克莱因瓶的投影!"他甩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四面体结构,正好将首领困在彭罗斯阶梯的视觉陷阱里。
盛瑶的珍珠耳夹突然在此时发烫。
当她用染血的牙齿咬碎耳夹,芯片显示的正是冷冻舱里那个量子态政要的轮廓——此刻这个虚影正与首领的复眼进行着量子纠缠!
相机快门自动按下时,她突然明白邬凌为什么要在虫洞闭合前让自己抓拍那个画面。
"接着!"邬凌抛来的竟然是他自己的眼球——准确说是纳米液模拟的虹膜投影仪。
当盛瑶将这个"眼球"按进通风管道的监控接口,整座建筑突然发出肠道蠕动的轰鸣声。
那些梯形培养舱开始像俄罗斯方块般重组,将首领正在膨胀的机械身躯卡死在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里。
但真正的危机此刻才降临。
盛瑶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结晶化——那是穿越虫洞时沾到的铅盒辐射。
更恐怖的是,邬凌后颈的伤口里涌出的不再是纳米液,而是与首领机械手指同型号的齿轮组
邬凌的瞳孔在烈焰中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他背靠着生锈的离心机,后颈渗出的齿轮油在迷彩服领口晕开暗金色污渍。
三十米外,首领的三十六枚复眼正在培养舱玻璃上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幻影,每片虹膜都倒映着不同时间线上的制药厂废墟。
"七点钟方向。"盛瑶突然用染血的牙齿咬住相机背带,被结晶化的左手抵住通风管道的金属网格,"他的机械指节每次演奏钢琴